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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巧，傅深當年說話晚，發育比同齡人要慢一些，一直不太受他爹喜歡。

傅然來了以後，算是多了個玩伴。

不管以前怎麼寵，家產估摸著傅爹也沒想著讓到旁人手裡。尤其是傅深厚積薄發，成績一度名列前茅以後。

傅然也深知，要不是傅深非讓他去公司混日子，他好像一點沒把心思放在公事上。

「子昂說，這幅畫，百萬以內還有收藏價值，你出的太高，溢價了。」6昀川懶懶出聲道。

「你懂個……毛線，這是我哥……」

傅然突然收聲，頓住，往旁邊張望：「你覺不覺得有人在盯著我們。」

第36章

「有被害妄想症啊？」6昀川涼涼道，「收好你金貴的畫，東西送到，走了。」

「哎，等等。你就真的這麼走了。」

「不然呢，留下來吃飯嗎？」

6昀川閒看了一眼熟悉的車，離得遠，看不清上面還有沒有人。

反正不能在這裡逗留太久。

傅然搬著半人高的畫，低聲吐槽：「真沒紳士風度啊，我怎麼會喜歡他呢？」

「我聽得見。」

傅然做了個噤聲的動作，「懂，放心，現在不喜歡，都翻篇了。」

「慢走不送。」附贈一個對著6昀川背影的白眼。

6昀川壓根也沒注意傅然的小動作，他只知道，他一動，姜野的車就跟上來了。

和原本還離著一段距離假裝沒被發現不同，姜野的車牌都明晃晃的透過鏡子跟在6昀川眼前了。

6昀川的眼底看不清楚神情，唇邊勾起一個笑的弧度。

一打方向盤，拐進了錯綜複雜的巷子裡。

小巷裡哪哪都是路，很容易繞的分不清東南西北。

姜野在十字岔口跟丟了人。

下車幾番確認，這邊早都沒人影，才肯定6昀川早就發現了自己。

他就地靠在牆上，情緒很難形容，像被人套麻袋蒙頭打了一悶棍。

有時候在反省，自己是不是過分了一點。

太急躁，太衝動，忍不了。

沒有定力。

他從風衣口袋裡掏出煙盒，姜野不抽菸，只是從6昀川那裡見過熟悉的煙盒。

於是，也想看一看是什麼味道。

雖然很少見人點，但煙的數量確實有在減少。

煙味很濃，入口是苦澀刺激，很難想像這是6昀川會喜歡的煙。

姜野以為會是淡雅那一掛的，沒防備被嗆住，太烈。

「滴——」沒有素質的喇叭聲。

姜野抬頭看見他原本跟著的車頭對頭，停在了他斜對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