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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誰說的，我覺得還好啊。」

「對，差點忘了你最喜歡垃圾小零食。那我現在加上，就祝你每次都有雙倍的調料包。」

「……」

「謝謝。」6昀川雙手交叉搭在陽台圍欄上。

郭子昂：「事急嗎？讓人送你。」

「我沒說要去。」6昀川抬頭看天。

「去唄。不是有事？」郭子昂指了指他手上戴好的腕錶，「衣服都換了。」

「……」

「這邊下山的路不好走，你還喝了點酒，雖然也就和飲料差不多…車牌號發你了，你到車上跟他講去哪？」

「怎麼，還要我送你？」郭子昂緊了緊浴袍的腰帶，「也不是不行……」

「不用。」6昀川抬腳就走。

「6昀川。」走出兩三米被郭子昂叫住。

「不管怎麼樣，這回不要不告而別了。我的報酬挺貴的，再來一次就要翻倍了。」

6昀川勾了勾嘴角，背對著人揮了揮手。

*

6昀川回了一趟酒店，找出裝好乾洗好的領帶和方巾，從行李箱夾層撈出那個有些許褪色的平安符一起放了進去。

下山的路確實不好走，花了將近兩小時——本來是打算在山上小住一兩天的。

收拾好，6昀川再次出門的時候，天色開始變暗，等他到電梯口，已經是黃昏時。

姜野發消息說走了，他看到已經是在一個小時前。

本著不白跑一趟的心思，6昀川還是按下了上行鍵。

門口擺了大大小小的箱子，看來搬家公司一趟也沒能運完。

6昀川避開這些，按了密碼解鎖。

他把袋子隨手放在玄關處。

抬手就覺得有些空，花瓶沒了，紫風鈴也沒影，不過即使是僥倖活到現在，應該也已經枯萎了。

廚房倒是還給他塞滿了，也沒什麼意義，他既不住在這，也不會開火。

窗簾被拉上，遮光性的確很好。

客臥的門鎖掉在地上。

6昀川眉頭蹙起又舒展開來，緩緩走近，心好像被膠條封住，不由得駐足。

停步不前。

他果然動了房間，6昀川第一反應是。

然後才有心思一點點掃過。

想著這些東西，他花了多長時間找回來的。

6昀川伸手撫過年少輕狂帶著自己落款「y」的畫。

每一張都被很好地框了起來。

擺在這個除了主臥日常陽光最好的地方。

色彩、明暗、光線，曾經被禁錮的自由感。

直到背後傳來腳步聲，6昀川不認為是自己沒關門，他強迫症不會犯這種小錯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