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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是給人蓋好被子，靜靜地看了一會兒，躡手躡腳地走出去。

門被關上，重陷入黑暗，6昀川沒睜眼，打了個哈欠，翻過身睡了。

第二天一早，6昀川被電話鈴聲吵醒。

「誰？」

「尤安說你沒回去，去哪裡了？」郭子昂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有些失真。

忘了，他們今天應該從山上回來了。

6昀川眼神清明，從床上坐起來，「在***這邊。」

那邊沉默一會兒，「我記得你把那套房子給姜野了吧。」

「唔，現在又收回來了。」

「那你現在是一個人住？」

「暫時是兩個人。」

6昀川低頭看半天想起來拖鞋昨天放外面了，於是赤腳走下床。

那邊好像被他的話震到了，也沒問他為什麼，直到他擠上牙膏才出聲，卻是驚詫中帶點驚喜，「那就不走了？」

6昀川咬著泡沫，喝了口水吐掉。

「不知道，看情況。」

最後隨便和人聊了兩句，說好等會回酒店拿點東西，和尤安打了個招呼就掛了。

姜野看見他光著腳出來，放下手裡的杯子，6昀川趕在他之前穿上了沙發角的拖鞋。

「做了什麼？」

「牛奶在小鍋里，咖啡……是我的。」

6昀川已經抬起喝了一口，無辜地看向他：「我想再加個奶球。」

姜野認命地給他撕開。

「少喝一點。」

6昀川身上還是姜野的衣服，咖啡是現磨的，姜野身上還帶著咖啡豆的香味。

他伸手碰了碰對方衛衣上的帶子，「幹嘛把這個掛上。」

6昀川捏住的是那個愛射箭光屁股的小男孩的掐絲琺瑯掛件，還有一個小木雕，不知道被拆放在哪裡去了。

「你送的。」

6昀川才記起來他的當時隨手一起扔進袋子裡。

「這麼掛著怪怪的，看上去有點丑。」

姜野一點不生氣：「給了就不能收回去。」

「嗯。」

6昀川還是把掛件給解了下來，重給姜野掛在了包上，「這樣比較順眼。」

「要出門嗎？」

不像6昀川沒怎麼收拾，姜野換上了一身運動裝。

看著他點點頭，6昀川繼續道：「有約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