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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冷的外表下，心底早已泛起一陣熱浪。

6歡吃完手上的晚飯便開始收拾殘局，白矜想起身時，她先行替她拿過垃圾，一切動作不慌不忙，理所應當，好像替她做事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。

夜入晚分，附近幾棟高樓其中的幾個窗戶寥寥亮著。

6歡讓白矜先回去，只是後者不語，也沒有要聽話的意思，執意留下來幫她，就也沒再強求，交過去幾項任務。

兩人的效率格外快，完成率比起6歡預期的還要出些。

待到手上的事處理完，6歡關閉電腦，「辛苦了，還連累你和我一起。」

白矜淡色的眸子掃過她，沒有多說，跟在她身後出去。

這個時間的公司沒有多少人，走廊上燈昏亮著，辦公室內燈已經暗掉。

回去的路上，經過公司旁的一條市街。

這個時間點對公司來說已經很晚，而對於津寧市來說還只是夜生活的剛開始，街頭人群紛擾，彩燈明亮，熱鬧的動靜響徹了一片天。

車體經過街外，6歡似是想起什麼，眸間微亮，把車停在一旁，未等白矜不解，便鬆開安全帶下車去。

再回來的時候，手上拿著一個風車。

四色交匯，風一吹會吱呀吱呀轉。

是老式的，幼時常見的那種。

6歡上車後，把風車往白矜手前一遞。

白矜怔了，「你？」

6歡勾唇笑著，「給你的。」

她遲疑地接過風車，風車好似在開心地回應她，轉動了兩下。

盯了片刻，才緩緩道，「我又不是小孩子。」

「誰說的。」6歡不以為然，系好安全帶發動車子，唇間一啟。

「就當，賠你小時候的那道風車吧。」

小時候......

白矜微微睜大了些眼睛。

她與她相差兩歲，她到了6家之後，便被送入與她同一所的學校中。

不同年級，但小學的放學時間都相同，因此她們回去時坐的6家接送車都是同一輛。

那一回，白矜在學校上完手工課，坐上回家車的時候手上多拿了一個風車，是她一步步跟著老師做的。

6歡第一眼就很喜歡那個風車，那時欺負她欺負慣了，就直接從她手上搶過，打開車窗把風車伸出去，看著彩色風車轉呀轉，別提多高興。

但一瞬風太大，風車折斷了。

她拿著斷掉的風車，眼睛裡滿是慌張，偏還拉不下面子道歉，把嘴唇都咬破了也硬是沒說出一句道歉來。

白矜沒期望過會從這跋扈又傲嬌的大小姐口中聽見一句對不起。

所以也沒有多餘的反應，只是當作事情沒發生。

直到第二天，白矜回到學校時才發現，書包不知何時被人塞進了一個皺皺的風車。

用著膠水粘起來的，大概是因為怎麼也黏不好，捏著風車折騰了很久，才留下那些痕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