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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她選擇以?這種方?式提供物資，他想，或許……保守秘密，才是他能給的最佳回報。

要是林秋葵知道他的想法，大約會說，其實?也沒那麼誇張。

系統兌換商城裡，食物價格算得?上?低廉。

一袋低質量大米只需o.1積分，普通大米o.2積分，轉基因改良優質大米也就o.5積分。

水果蔬菜稍貴，她沒用積分兌換，直接把自己的囤貨拿了一部分出去?。

反而那幾千顆「你有本事種，我就有本事發芽」的種子，兩隻末世特供的啞巴公雞、兩隻「幹啥啥不行，下蛋第一名」的母雞。以?及一水兒相同品類的家養禽畜，都是五年後的藍星科技產物，價格昂貴，占總支出的大頭。

不過之前坑走老闆三分之一物資，加上?孟鎮長給的報酬——多為d級異晶也不在?少數。拼拼湊湊起來，她不虧反賺，手頭又多幾百積分。

額外再感謝一下統老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，對匿名捐物資的事視若無睹，這才免去?黃牌警告。

至於她為什麼沒去?晨會……

純粹近期精力?消耗過度，欠缺的睡眠太多，好?不容易有機會睡覺，當然睡它一天?一夜再說。

鹹魚卷著被子安然睡著，完全沒有察覺隔壁床上?的祁越皺起眉頭，氣息不穩。

一隻合格的貓總能及時注意到兩腳獸的變化。

小黑趕緊用腦袋拱拱主人，又抬起爪子往小白臉上?亂摁髒喵印，發現並沒有用，根本沒人搭理它。

那就算了喵。

它舔舔尾巴，盤起前肢，往林秋葵脖子邊一鑽，也自顧自地閉眼睡覺。

而祁越，他正被無盡的幻象糾纏著。

第28章小狗

那是一場光怪6離的夢，線條模糊，光影扭曲。

近似一段圖像老舊、失真的動畫片，色彩卻很斑斕。

「下雪了。」

庭院枝蔓生長得非常繁茂，葉片綠得妖異，襯得那個女人通體?泛白，白得似如雪捏做的怪物。

水蛇般蜿蜒的白髮垂落小腿，光裸的足尖陷入積雪，腰肢細得仿若螞蟻。

「我喜歡雪。」她笑著說，「過來，祁越，我們一起堆雪人。」

兩根筷子般的腿輕輕顫動，身姿搖曳，仿佛一朵嬌弱怪誕的花，每一步都踩於刀刃，留下一串色澤飽滿的血腳印。

她堆好雪人，對他?說了晚安，親吻他?的額頭。

夜裡?又渾身赤i裸地爬起來，廚房裡?沒有刀——她找不到，於是利用推門邊沿剝下一片淺肉色的指甲，推倒雪人，往它?身上烙下一個個月牙形的傷痕。

「——我不喜歡雪了。」

她回到他?的床邊，發自上而下流過他?的身體?。

她伏在他?的身上，用受傷的、殘缺的手指輕托他?的臉，一遍遍說：「雪很骯髒，雪裡?都是謊言，蟲子，細菌，你爸爸又對我說謊了。」

而後突然轉變成歇斯底里?的尖叫：「我說我不喜歡雪了！你聽到了嗎？祁越！媽媽不喜歡雪！從今以後你也不准喜歡！不准！！！」

「聽到了。」他?說，「我不喜歡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