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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墨道，「我對女人沒感覺，這正常麼？」

「去醫院看過了嗎？我是說泌尿外科。」古卜凡問。

陳墨道，「不用看，我知道自己怎麼回事，我只是對女人沒感覺而已…」

「對男人有感覺？」古卜凡又問。

見陳墨有點猶猶豫豫的不想說，古卜凡又道，「我們現在是醫患關係，我對你的所有提問你都可以理解為問診，不帶有任何情感色彩的，你不需要有顧慮，實話實說就好。」

於是陳墨把他和唐毅棠關起門來那點不足為外人道的破事全說了，「我還有救嗎？」

古卜凡皺皺眉，「為什麼一定要逼自己喜歡女人呢？人的感情向來是順其自然水到渠成的。有句話你該聽說過，強扭的瓜不甜，你現在就是那顆瓜，你在逼自己做違背心意的事。」

「古老師，你不是說我現在是病人嗎？」怎麼還說教起來了？

「哦，抱歉。」古卜凡將陳墨的情況記錄下來，「帶你去會客室吧，在這裡聊不方便。」

陳墨一頭霧水的跟著古卜凡去了會客室，怎麼問診問了一半轉移陣地了？難道古卜凡覺得會客室更適合問診？

進了會客室後陳墨覺得古卜凡整個人氣質都變了，他鬆了松領帶，坐在沙發上一副慵懶的模樣。

「放鬆點。」古卜凡遞了顆煙給陳墨。

陳墨道，「不好意思，我不會吸菸。」

古卜凡見陳墨不吸菸，把自己那顆煙也放下了。

「在診室，我們是醫患關係，但在這裡就不是了，你只是客人、學生、朋友或者別的什麼。所以，我繼續剛才的話題…這世上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心理問題，但這其中，某些問題是我們強加給自己的，明知道那是個死胡同，還拼命的鑽牛角尖。其實調節心理，並沒那麼難。尤其你這種情況，陳墨，隨其自然就好。你說喜歡女人、娶妻生子才是正常，但在這個國家，同性婚姻是合法的，同性夫妻還可以通過某些方式擁有自己的孩子。你所擔心的問題，在這裡，都不是問題。」

艹！說好的問診呢？說好的心理治療呢？這人怎麼回事？也太不專業了吧！要不是這人是祁歡歡介紹的，陳墨真以為自己上當受騙了。

「古老師，你現在是在勸我…接受？」陳墨難以置信的問道。

古卜凡道，「可以這麼說，因為你的問題，在我看來並不是心理問題，而是…心意問題。你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己的心意。」

拜託，他現在需要的是心理醫生，不是知心大姐！陳墨在古卜凡繼續給他洗腦前趕緊撤了，這都是什麼事啊！

陳墨返回住處時意外的發現唐毅棠竟然在家門口，陳墨腳步遲疑了一下，還是走了過去，「找我有事？」

唐毅棠道，「你在怪我？」

陳墨怒瞪唐毅棠，「難道不該怪你？走開，別擋我回家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