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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簡見老師進來了，只能攥住談弦的手，「別鬧，下了課再和你說。」

兩個人在桌子底下偷偷牽著手，談弦總算滿意了。

一節課的時間，付傾偷偷看了黎簡三，四次，連談弦都察覺到不對了。

下課鈴一響，談弦就把黎簡禁錮在懷裡，「說，你洗臉的時候發生了什麼?你和他一起回來不說，他還一直偷看你，就洗把臉的功夫，你還勾了人家的魂?」

黎簡踩了他一腳，「胡說八道什麼?我有正事和你說。」

之前黎簡被錢砸到的時候，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，他當時只是覺得有些熟悉，沒想起是誰。

剛才付傾在他面前晃蕩，黎簡突然就想起了那個人。

他告訴談弦，「之前我和金嫿出去那次，我不是說有人用錢砸我嗎?我想起來他是誰了。」

黎簡指了指前面，「就是付傾。」

談弦皺眉，「他拿錢砸的你?」

黎簡道：「不確定，不過我當時看到的人就是他。」

而且黎簡去追，他還跑了，說不定就是心虛。

談弦問：「砸你的錢呢?」

黎簡沒敢直接喊金嫿，怕被付傾注意到，發簡訊讓她拿著錢過來，「之前被金嫿拿著呢。」

這幾天黎簡沒來學校，金嫿還沒處理這錢的事。

金嫿看到黎簡的簡訊就提著錢過來了。

她把錢袋子往黎簡桌子上一甩，「這錢有一股奇怪的味道，你們聞聞。」

滸萌拉著鹿淨書也湊了過來。

他打開袋子抽出一張聞了聞，「好像有點腥?」又把錢拍在鹿淨書鼻子上，「你也聞聞，好久不用現金了，都忘了錢是什麼味了。」

鹿淨書抽出滸萌手裡的一元錢，倒是真聞了一下，然後皺著眉遞給談弦，「這錢有問題。」

談弦接過來看了看，「錢上沾了青蚨血。」

黎簡問：「青蚨血?」

談弦點頭，「知道『青蚨還錢』的故事嗎?」

黎簡自然不知道。

滸萌倒是知道，給黎簡科普：「傳說青蚨母與子分離後必會聚回一處。所以有人就用青蚨母子血各塗在錢上，用了塗母血的錢或塗子血的錢都會飛回來，所以就有『青蚨還錢』之說。」

黎簡驚訝，「還有這麼神奇的妖怪?」

金嫿也知道一些，「青蚨還被稱為『神話中的自動還款機』。因為青蚨血的緣故，青蚨曾被大肆捕捉，而青蚨再生能力是非常弱的，失了血的青蚨大多活不了太久，這也導致青蚨一族近乎消亡。」

就算還有倖存的一部分，也大多為了生活隱瞞了身份。

金嫿看了看前面的付傾，其實連她也不知道付傾居然是青蚨妖。

主要是付傾太沒存在感了，金嫿雖然也和他說過幾句話，但付傾大多就「嗯」「啊」的敷衍，而且他的劉海長的一直蓋著眼睛，金嫿想迷惑他也找不到機會。

所以一直不知道他是人是妖。

談弦手指輕點桌面，「這事別到處去說。」

大家都點頭，畢竟多一個人知道，付傾就多一份危險。

黎簡想了想，「既然這錢已經沾了青蚨血，這不就是說有人已經知道付傾的身份了嗎?」